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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红人录
2个
“姐姐是AI吗？”
“银发根部长出黑色的了，怎么可能是AI。”
“仔细看，她没有瞳孔。”
近日，一位被名叫"AYAYI"的小红书博主吸引了不少关注，其中，对她“到底是不是人”的讨论络绎不绝。仅凭一张大头证件照，这位面容洁白、神情冷峻、没有瞳孔的三眼皮银发少女，入驻小红书一个月，就收获了280万浏览量和11.1万的收藏点赞，涨粉4.9万。实际上， 正如网友们所猜测的，她确实“不是人”，而是由超写实数字人设计孵化公司燃麦科技开发的超写实数字人（下文简称“数字人”）。在7月5日发布的小红书笔记中，脸戴虚拟配饰的AYAYI正式公布了其数字人的身份。同时，上线以来，这位虚拟数字人先后与娇兰、LV达成合作。
超写实数字人究竟是什么？无限接近真人形象的数字人偶像为何能收获众多关注？品牌为什么钟情数字人偶像？对此，我们采访了AYAYI所属公司燃麦科技创始人之一Y，以寻找答案。
所谓的超写实数字人，是由Unreal引擎开发的3D高保真数字仿真人。简单来说，就是依靠计算机技术“捏”出来的、在外观上极度逼近真人的虚拟形象。对国人来说，超写实数字人的概念稍显陌生，但在国外，这一技术已经在虚拟偶像领域得到广泛运用。作为国内首位超写实数字人，AYAYI称得上出道即出圈。一张逼真的光影图，让她在小红书一个月内收获了280万浏览量和11.1万点赞收藏，涨粉4.9万，站内千赞转化比达到5以上。而截至目前，AYAYI的小红书账号粉丝已经涨至8.3万，点赞和收藏量达16.6万，浏览总量超过700万。与此同时，AYAYI精致的面庞、错落有致的光影吸引了不少小红书和B站用户运用绘画、仿妆和摄影等形式进行二次创作，小红书相关笔记达到100+篇。在燃麦科技的设定里，AYAYI是一个热爱运动、潮流酷炫、又美又飒的女孩，也是超写实数字人概念的推广者，是其构建数字仿真人元宇宙娱乐帝国的排头兵。在一定程度上，我们也可以把AYAYI看作是一个数字人虚拟偶像。仔细翻阅当下热门的社交媒体会发现，有不少像AYAYI这样写实虚拟偶像。抖音上，拥有28.9万粉丝的跨次元数字少女“阿喜”灵动俏皮，纤毫可见的逼真面庞上甚至能看到痘痘、毛孔等细节。以带货为定位的主播“虚拟翩翩”也拥有着无异于人类的面庞，入驻抖音两年粉丝逐渐涨至9.9万，脸部也越来越让人真假难辨。而在小红书，据观察，目前至少活跃着十个以上国内外数字人偶像。除了早已在外网爆火的美国虚拟时尚博主Miquela、日本原宿女孩imma。还有来自中国的古风虚拟偶像“翎”、超写实博主“Reddi”，在小红书分享日常生活和潮流时尚。虽然在技术上各有不同，但单外形上来看，她们均拥有类似真人的容貌，且能与现实空间完美融合，收获一众追随者。
AYAYI是如何被创作出来的？
AYAYI精致且充满科技感的脸，历经人物设定、形象建模、审美调整到内容运营等流程。“我们不是一个纯技术公司，也不是经纪公司，而是一个IP孵化公司。”Y说，“我们需要从无到有塑造数字人的外表、性格、世界观，并且运营好数字人的内容。”据Y介绍，燃麦科技团队包括商务拓展组、创意组（包括内容、摄影、设计）、制片、技术组，团队成员有编剧、设计师。而创始团队中，还有曾经孵化过艾比等网红的MCN公司成员。
燃麦科技编剧团队先撰写了一篇千余字左右的人物小传，框定了AYAYI的性格定位甚至外形气质，并制作出二维形象。创作出的二维形象，交由市场调查公司进行形象调查，并根据反馈利用数字引擎不断“捏”成3D形象。整个“捏脸”过程历时半年，前后修改四十余个版本，最终有了呈现在我们面前的AYAYI。AYAYI是基于Unreal引擎技术上的基础上制作出来的。目前，随着技术迭代，技术本身甚至已经不再是数字人偶像不可逾越的壁垒，IP孵化、运营能力的重要性愈发凸显。
而运用细节引发用户对AYAYI身份进行猜测，正是燃麦科技内容团队对运营的把控之一。Y表示，在设计过程中，他们明确地知道，作为数字人，AYAYI既要像人，又要不像人，这样才能吸引关注和讨论。其运营能力也吸引了资本的关注。数月内，燃麦科技分别获得天使轮的千万融资，及国内头部虚拟偶像综合服务商万像科技的Pre-A的领投。据了解，万像科技曾与爱奇艺合作打造了在《青春有你2》中出场的全能偶像团体Rainbow、黄子韬虚拟形象“韬斯曼”等虚拟偶像。上线以来，AYAYI先后与娇兰、LV达成合作，并受邀打卡迪士尼、空山基线下活动。外形潮流美丽，不受时间、地点、天气限制并能与线下场景完美结合的数字人偶像，早已成为一线品牌的宠儿。来自于美国超写实数字人Miquela自诞生之日起，就受邀与Calvin Klein、 Prada合作；Miquela合作品牌，图源网络
而日本原宿风少女imma，也是活跃在ins的数字人偶像，不仅与林濑遥、窦靖童一同拍摄MV，还成为了梦龙的形象代言人。左：imma合作梦龙 右：杂志《红秀》封面
在国内，数字人偶像与品牌的合作也正如火如荼地进行。2020年上线的古风偶像“翎”近日与KEEP达成合作，而国产美妆品牌花西子则直接推出了自己的虚拟代言人。与真人偶像、真人KOL相比，数字人偶像拥有完美外形和身材，可以随时顺应甚至引领时代审美，而且永远不会塌房，永久规避代言人负面新闻风险。此外，追逐年轻人，是不少大牌走在前端的永恒定位。潮流炫酷、充满科技感的数字人偶像，在年轻人中越发流行。根据爱奇艺《2019虚拟偶像观察报告》，全国有近4亿人正在关注或走在关注虚拟偶像的路上，2020年，虚拟偶像市场据估计达到2000亿。据介绍，AYAYI的受众中，18-22岁的年轻人占比达70%以上，基本属于Z世代一代。“与其说品牌是在投资现在，不如说是投资未来，以占领年轻消费者领域。”Y说。
Y在采访中告诉我们，除了与品牌合作，他们有一个更具未来感的目标——将AYAYI打造成一个数字生活引领者和数字产品KOL。“我们希望创立一个属于AYAYI的数字品牌，而不是单纯接广告或者推广，因为我们团队是有产能限制的。”Y说。据虎嗅APP报道，2020年底，腾讯CEO马化腾提出腾讯将迈入全真互联网时代，利用VR、AR等技术构建数字世界。Y表示，当技术水平到达一定阶段之后，世界必将进入这样一个“全真互联网时代”：那时人人都将拥有《超级玩家》中那样的个人数字世界，可以像在摩尔庄园购买道具打造家园一样，在其中展示数字商品。而AYAYI就可以成为这些数字商品的KOL。”人们也会像购买明星同款那样，购买数字人推荐的数字产品。”Y补充道。乍听起来，这一说法就像父母听到女儿沉迷于跟纸片人“李泽言”谈恋爱一样令人费解，但实际上，奢侈品牌正逐渐向数字产品布局，GUCCI早已利用VR技术推出虚拟试鞋功能，Prada则于2020年开了一场3D虚拟时装秀。其实，这跟游戏皮肤是一样的道理，即将数字产品商品化，并通过数字人KOL进行展示和种草。7月5日，AYAYI戴上了由“JOLYNNWEI”设计的虚拟配饰。JOLYNNWEI是Z时代新锐虚拟首饰设计师，她已将虚拟时装、虚拟配饰从概念化带向了产品化。“我们现在暂时不会卖数字产品，但是我们送，给予你专属数字代码，然后你甚至就可以带着AYAYI的同款配饰，拍个照，出现在你的朋友圈。”Y说。未来，只要有人愿意买单，或许会有越来越多的AYAYI投入内容创作，成为虚拟但有影响力的意见领袖。